乱局 03
病娇阴郁皇子受✖️端方温柔尚书攻
竹麻视频衍生文
【本文不嗑cp，仅说故事，看脸】
“林大人，你帮我一件事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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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宁王催他动手了，楚淮安却还想再做一件事。他要为生母翻案。
他选了淑德二字，递了折子恳请赐封号，皇帝只一瞬便震怒了，吼着让他滚出去，言辞间皆是懊恼与不屑。
“朕与她不过是一个错误！你现在来求，要置朕的脸面于何地？置皇家宗室于何地？一介歌姬也配作为皇子的生母，帝王的妃嫔吗？淮安，接你入宫已是恩赐，你不要得寸进尺！”
皇帝将迎面打在他脸上，像一记响亮的耳光，击溃他仅剩的希冀。
楚淮安一动不动跪在地上，默默道，“我生母是刘氏，哪怕父皇不愿承认，这也是事实。为逝去的生母请封号有何不对，况且我母亲.......”
他抬起头，对上怒气正盛的皇帝，“况且我母亲无罪，是被人陷害的。她从未与人私通，也从不是细作。”
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？你胆敢质疑朕？！你以为凭别人叫你一声六皇子，你便真是了？歌姬的孽种！“
孽种？那么你有是什么东西？
楚淮安沉着脸眼看着皇帝走下龙椅，一脚踢在他心口上。他的脊背撞在地上砰一声响动，不自觉惊得随身伺候的宫人一抖。
“朕给了你脸面！给了刘氏恩宠！她是为皇家而死，朕说她该死，她就该死！”
寒冬雪夜，楚淮安被皇帝赶了出来。一级一级跨出高高的门槛，他转头扫了一眼紧闭的宫门，再回首，眼底带上了森然冷意。
想起刚才那句恩宠，楚淮安哭着笑出声。
的确是天大的恩宠，他的母亲是在一次诗宴上被他强占的啊！名动京师的歌姬，才情再绝伦，也只是权贵眼中的玩物！
他从始至终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！
母亲生他非本愿，父亲视他为耻辱！楚淮安是天地间最大的一个笑话！
脸上被风吹得好凉，水迹落在他唇边，咸的，苦涩的，震颤的。不该有期待的，明明从不曾有期待，但他还要来搏一搏，为的是什么呢？难道是为了让别人再看一眼他的笑话吗？
楚淮安最后一丝犹豫也被落在身上的雪压得消尽了。
林靖刚与辅政大臣商讨完要事，遥遥提着灯路过，恰好看到小皇子孤身立在雪中。
“六殿下，天冷。”他将暖绒厚实的狐裘脱下，盖在单薄的小皇子身上。“六殿下怎一人在此？”
那人因突如其来的温暖转身，脸上挂着风干的泪，林靖发觉他总是能碰到他孤单脆弱的时候。
“林大人.......”
“嗯，微臣在。”
林靖怕他真冻着，便将狐裘收了收紧，盖住了他整个身体。
“林大人，以后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吗？”
楚淮安迫切需要拉一个人下地狱，以此证明他值得被爱。而正好，他曾在雷雨夜说过，会陪在他身边。
林靖不蠢，但面前人眼神中的依恋令他不敢对视，他想逃避地别过头去，又怕太过明显了，这才迎上他的眼睛，摆出平常那副端方持重的模样。
“殿下会长大的，终有一日也会不再需要微臣。”
楚淮安心冷了。
“是吗？林大人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他对其他人对自己总是自信很多，唯独面对林靖时很心虚。他部署了几年，势要将权势夺回，也要在那些人面前将夺回的权势踩在脚下。他们不要的东西，他要去抢，他要表现得毫不费力地拿到手，然后在他们面前败掉，如尘土一般扬了，他有这个自信！
可是林靖.......林靖，这人太端正了，端正得让他心软。
“林大人自己保重吧。”
楚淮安想将狐裘脱下还与他，林靖按住他的手，“六殿下无需逞强。”
宫人们再妄为，也不敢在新晋宠臣林靖面前放肆。楚淮安的殿内被炭火烧得异常温暖，桌上贴心地放了一口手炉，供他们随时烘手。
林靖屏退宫人，为楚淮安倒了一杯茶，“六殿下今夜可是遇到了什么事？”
他入宫后一直关在清苑，自然也不知道皇帝震怒。
楚淮安摇摇头。
林靖如兄长师傅般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，“好的坏的都会过去，殿下就算遇到再难的事也不要放弃希望。”
又来了，清高稳重的这一套。
楚淮安今夜看他看得烦，他越清高，就显得他越不稳重不冷静。
这人难道真的没有任何缺点漏洞？
他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“听林大人一言，受益良多，那么.........”
站起身，楚淮安歪着头，嘴角勾着笑，一步一步走近他，将受伤未愈的手放在衣襟上，极慢地盘旋着解开扣子。
“林大人，你帮我一件事可好。”
“胡闹。”林靖连忙抓紧他的手，收拢衣襟。
楚淮安触碰到他，发觉他的指尖在抖。于是他便知道了，挣了一下，手微微松开，衣襟便落下了一块，透出内里的单衣。
他是弱势的主动的那一方，但不见卑贱。
“慰藉一下，温存一下，才是能令人看见希望的良方。”
楚淮安想引诱他露出世间凡人贪俗的一面，想见他情动热烈的模样，想见他一点点为他放弃劳什子的清高稳重。
他步步紧逼，让他退至榻上，林靖皱着眉不敢碰他也不敢出言制止，怕脱口而出的话伤害他，怕抗拒的动作刺痛他。他看出了他并非调笑也并非自愿。
他还是个心性未定的孩子，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
“林大人，你说........可好啊？”
楚淮安跨上软榻，膝盖放置在他身侧，碰了碰他的大腿。
林靖全身僵硬，扒着榻边小桌，努力与他保持距离。
楚淮安笑了，好看得能将今夜的雪全融了，他低头用唇碰了碰林靖的颈侧，滚烫又冰冷。缓缓叫他的名字。
“林靖。”
林尚书突然弹身站起，冷着脸猛地推开他，“六殿下不要再开微臣玩笑了。”
楚淮安勉强靠着身后的桌子才稳住没摔倒，看到他慌张，心满意足了。
“林大人莫怪。”
他自己将衣扣扣好，手垂在两边，一派坦荡，好像刚才极尽诱惑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“确实只是一个玩笑。林大人还记得之前那本《墨子》吗，我看了，有几处想与大人探讨下。”
之后楚淮安便真的拿出了经纶，煞有其事地向林靖讨教。林靖看着书籍旁的注解和小评，颇为诧异，原来他并不是敷衍，而是真的看进去了。
烛火映照着六皇子的侧脸。凤眸微闪，脸庞棱角很少，鼻梁挺拔，驼峰中和了一些过柔的气息。
林靖脑中突然蹦出楚淮安的很多面。初次对棋的不屑、雷雨夜的惊慌、方才雪中的落寞神伤，以及引诱戏弄之姿。
他头一次听不进经纶，脑中缠缠绕绕着这些画面，无法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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